成为酷盖

搞cp。不可逆。韩啵泥塑

[秦沐]纸婚 (1)

我居然还在写,我也很惊讶。

鞭策自己写完打个tag。



秦奋要离婚。

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盘桓了小三个月了。每天回家看到韩沐伯那副冷眉冷眼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。偶尔想要温存一下也只能得到类似“我累了”这样的借口。

 

秦奋终于把离婚协议书拍在韩沐伯面前。

”离婚吧。”他还准备了很多说辞,想要给这段短暂的婚姻一个总结陈词,再留一点好聚好散的体面。可惜韩沐伯并没有给他机会,扫了一眼面前的两张纸,甚至没有抬眼看秦奋,伸手做了个要笔的动作,秦奋条件反射地把笔递给他,他便利索地签了字。

秦奋又被他堵了一回,憋屈得很。“你都不想问问为什么?”

韩沐伯把笔还给他,总算是认真看了他一眼:“这不是明摆着的。”

秦奋被他看得一愣,想起了第一次见他的时候。那时候韩沐伯还是个年轻的讲师,坐在学校的咖啡厅里焦头烂额修改材料。秦奋去了高校的企业招聘宣讲会,买了杯奶茶和新认识的漂亮女老师说说笑笑,衣摆蹭乱了韩沐伯放在桌子上的文件。韩沐伯就像现在这样抬起头来,带着些许不耐烦的,又因为自身修养而努力掩饰着,冲向他道歉的秦奋点了点头,弯了下嘴角。秦奋曾无数次地向韩沐伯说起那一眼。“看到你我觉得奶茶都不甜了。”从那天起,秦奋就变着法儿的往学校跑,韩老师长韩老师短的死缠烂打着。

这一眼让秦奋觉得不是滋味儿起来,离婚这个词现在才有了重量,压在舌根儿上发苦。

韩沐伯比他洒脱,签完字拎起外套头也不回地去学校了。

过两天再去趟民政局,这婚就算离了。

 

韩沐伯显现出极高的自我管理来,没要秦奋催一个字,当天回来就收拾东西到半夜,第二天一早便叫了辆车把行李搬到他自己的宿舍去了。学校虽然基本工资不高,但是福利好,教工宿舍几乎算是免费住,在这种大城市省了一大笔开销。没结婚前韩沐伯就住这儿。结了婚搬到秦奋的房子里来。现在又搬回去了。

秦奋那天听他晚上叮呤咣啷收拾东西又是一肚子气,可离婚前的这半年总是在争吵,也实在没什么能吵的了。他裹紧被子假装听不见。心里不能说不委屈,结婚也好,离婚也好,都是他提的,这段关系似乎总是他在推着往前走。你韩沐伯对我到底有多少感情?秦奋到现在算是知道了。

 

两个人离了婚之后体面地没有再相互打扰。秦奋住在他们曾经的家里,偶尔感叹一下韩沐伯的细心,他在这里的所有痕迹都几乎被抹去,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。秦奋不知道该夸他周到还是该恨他绝情。他闹不明白。他是个商人,小有成就,对人情世故很是老练,也许正因为是这样才对韩沐伯那种清高到单纯的人一件倾心吧。

韩沐伯大学毕业就直博,他的导师特别欣赏他,在他毕业找工作时不吝溢美之词,很快他就在一所不错的高校任了职,这辈子几乎就脚不沾地地辗转在各个校园里,自然也不接地气,学的又是历史,一股子书生气掩都掩不住。

秦奋当初就是爱他这一点。一边爱他单纯,一边又隐隐自卑。韩沐伯在他心里就是高岭之花,他胆子大追了,追到了却也不能不担心害怕。一身的烟火气怕熏着他,怕他不喜欢,怕他想明白了就丢开手。所以早早求了婚,可到如今还是这样的结果。

秦奋抹掉眼泪。抛掉那些怨怼,冷静下来梳理他们的关系,他想到了很多,也自以为明白了很多。

其实韩沐伯根本不难追。可以说是太好追了。看上去高冷,其实就是个单纯的书呆子。秦奋死缠烂打总算要到一个约会,安排地妥妥帖帖,恨不得拉着表弟去演习一遍,各种花里胡哨的装逼套路都准备妥帖,随时可以像一只花孔雀一样开屏。可等韩沐伯坐到他对面他才意识到他从来没有来过这种高档西餐厅。他谨慎小心地打量周围,偷偷看着秦奋学习怎么使用刀叉。秦奋当时就心软地不行,紧张也丢掉了,七七八八的套路也放下了,聊起天来自然又真诚。秦奋从小家境优渥,世界这么大也被他看得差不多了,见识广博侃侃而谈,韩沐伯听得很入迷,清亮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他,看得秦奋飘飘然了。临分别前秦奋就得到了第二个约会。韩沐伯约他去历史博物馆。这不是秦奋爱去的地方,生怕自己搞砸,去之前查阅资料也只是看了两句就睡着。可到了博物馆,韩沐伯在那里放松又自在,拉着他在各个展厅转,每一件文物他都讲得头头是道。连秦奋也跟着听出趣味来。接下来便有了之后的一切。

也有了现在一地狼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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